城市感情陷阱

 10月24日的深夜,我和永阳一道主持广西文艺广播的《静夜心曲·月光水吧》,第二天上午便接到一个叫瑶的女孩打来的电话,说想见我,说说她的心情故事。她出现在办公室时,我还以为是个正在学校读书的清纯的中学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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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97年夏天,我从隆安到南宁,探访一位女友,在高新科技园一个两室一厅的单元里,我认识了范力,他40多岁,是区某局一名职工,长着一张俄罗斯人的脸,鼻梁高耸如刀削,很男子汉气的。范力幽默风趣,层出不穷的笑话让朋友们非常开心。家宴上,他对我照顾十分细心,我对他好感顿生。

  第二天,正当我准备返回隆安之际,范力来了,邀我晚上到园湖南路的一家卡拉OK厅唱歌,我竟没有丝毫犹豫地答应了。范力有浑厚地男中音,我和他对唱了一首《选择》,唱得自己几乎醉倒。

  仅仅一个星期,我便在范力强有力的爱情攻势中彻底迷失,成了他的俘虏。

  临近开学,我匆忙回了一趟家乡,然后转到南宁赴北京。

  我的家境不好,还有两个弟妹上学,范力在我大学的后两年包下了我的生活费、学费以及假期返桂的路费。

  在与范的相聚相离中,最后两年的大学生活飞逝而去。毕业后,范的爸爸通过关系,将我安排进南宁的一家外贸公司。

  在外贸公司上班半年,我的命运有了一次转折。

  北京一间大型房地产公司的邓总经理,为该公司在南宁建设的一所豪华酒店联系购买进口卫生洁具,我负责接待了他。这笔生意后来做成了,为公司赚了5万元,我和邓总也成了好朋友。邓当时正为他的公司驻南宁办事处物色主任人选,他看中了我。

  “你到我的公司来吧,月薪暂定1000元,我给你租一套写字楼,慢慢再给你配工作人员。”

  晚上,我和范力商量这件事,范力支持我去,“起码工资翻了翻,为什么不去?”

  邓总在酒店租了三套房,两套住房,一间写字楼,住房我跟他一人一套。

  邓总还满怀感激地说,他只有一个儿子,不长进,大学没考上,跟社会上一些下三滥混在一起,学了一身坏毛病,叫他这个做父亲的非常痛心。“你就做我的女儿吧!”邓总说。

  他大约五十三四岁,曾是部队的副师职干部,转业后,率领一帮能拼能打的复员军人,从承包水利工程做起,渐渐发展起来,现在可以说是八面腾飞了。他的工作作风与生活作风极谨严,哪怕最细微的小节,都不会在他的思维里被遗漏。他的个人资产已逾千万但仍过着俭朴的生活,不抽烟、不喝酒,我从他的身上,看到了一个大写的“人”字,由衷地敬仰他,当他是自己的楷模。

  星期六的晚上,我拿着邓总帮我配购的豪华手机回家,范力见了,喜不自胜,在手上把玩许久,又用他给朋友挂电话。晚上,我们并肩而卧时,他突然笑道:“瑶,讲老实话,邓总是不是喜欢你了?这么宠你?”我也笑,“瞧你想到哪去了,邓总才不是那号人!”

  “如果将来他真给你买豪华住宅,买小汽车,我不会怪他喜欢你!”我听出这话怪怪的味道,板着脸问:“什么意思?”“什么意思?就这意思,我是说我是大方的,不会计较,你想做什么,只管做,不必顾虑我。”

  这就是范力!他竟然为了洋房汽车鼓励我出卖自己,这个我为之献出纯真初恋并确信他深爱我的男人,脑子里竟有这样卑鄙念头,我真是气愤失望至极,我的纯洁的爱被他亵渎了、践踏了。

  又一个星期六的上午,我刚在办公桌前坐下,这时邓总进来,说:“小瑶,今天我们去北海办点事。”我赶紧跟范力挂电话,说今天去北海,晚上不能回去了。那时,邓总刚好为公司驻邕办买了一辆桑塔纳,我们坐着这辆新车,直驶北海,下午一点到达。在餐馆吃完饭,邓总让我去收一笔债务款,他自己去洽谈一笔业务。

  我们的事办得很顺利,夜深时,乘车抵返南宁,我如归巢小鸟飞回家,掏出钥匙,开开门,在我和范力同住的卧室,令我心碎的一幕猝不及防的向我袭来,我几乎被击晕了。范力身边,睡着一个年轻女人!我的突然归来,令范力不知所措,他从床上坐起,惊慌地看着我。我返身夺门而去。

  我走到了邕江二桥上。河水黑森森的,无声无息向北流去,我想我应该投身于这江水中,将自己的痛苦全部消弥到它的清波里去!

 

  范力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边,他跪下来,抓着我的裙裾,苦苦哀求。我即使心里多么不愿意原谅,但最终还是不得不原谅他。我这时已经离不开他了。

  一星期后,邓总通知,要我和他一道去北京处理公司本部的事务。

  一个月后,我从北京回来,家里没什么异样。又过几天,范力说还是得请个家务工,下午他就从劳务市场叫回了一个年轻女子,叫媛,邕宁人,穿着很花哨,胸前乳峰高耸,我总觉得范力请这个女孩到家里,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
  一个星期一的上午,邓总向我要一个文件,我想起文件被我忘在科技园了,便回去取。我开了房门,走进去,见范力满头大汗,神色慌张地从保姆房出来,我疑窦顿生,三步两步冲过去,媛裹着一条毛巾被坐在床角,我朝她喊:“你们在干什么,啊?”媛惊恐地朝我望,一边说:“没,没干什么!”我一把扯掉盖在她身上的毛巾被,见她下身赤裸,这一刻,我什么都明白了。我拿着文件,返身便走,范力没有追我,他可能知道,再辩解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。

  瑶的叙述到此为止。“你已经与他分手了?”我问。“没有,我下不了决心。他毕竟对我很好,这些天一直打电话来,嘘寒问暖的。”

  大约半个月后,瑶再打电话过来,说她已搬出了科技园,彻底地结束了与范力的关系。

  点评:瑶的做法是对的。陷入错误的爱情,如同打一场无望的战争,只有输,不会赢。这时,撤退是最好的选择。撤退,保存自身力量,以图东山再起;不退,全军覆没。在这里,“全军”的意思是:你的青春,或者你一生的幸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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