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有爱的能力吗
王伟俊(化名),1.70米高,白白净净像个文弱书生,讲话的声音不大,语调也平缓。
现在社会上有一种偏见,总认为爱情婚姻一出问题,多是男人的过错,其实不尽然。我讲讲我的经历,请您来评判评判。
去年五一节,我和几个朋友相约去青秀山烧烤,在篝火边认识了桂林姑娘陈玉萍(化名),我们很投契。3天后,也就是5月4日,早上9点,玉萍call我,说是和两个朋友约好,晚上去大王滩玩,邀我同去,我答应了。出发时,才知道玉萍的那两位朋友是一对情侣,车到大王滩后他们便隐没在苍茫的暮色中。我和玉萍坐在湖边的草坪上聊天。那晚月儿躲在云里,星星却十分闪亮。玉萍讲她的身世:父亲原是国家干部,90年代初下海经商,现在已是大款了。她不愿伴着大树生活,独自来南宁闯荡,在超市当收银员。一个女孩,在繁华的大都市辛劳,心里有许多悲苦无奈。她渴望爱情,但几个追求者全都出身低微,过于粗俗,不中她的意。我也讲了自己的家庭:父母亲都是工程师,自己从小性格孤僻,不会读书,高中毕业没考取大学便去了部队,复员以后便做了汽车司机。那晚我两越谈越投契,也愈坐愈近,玉萍主动将头靠在我肩上,我读懂了她的暗示,我们之间就不可避免地有了拥抱与接吻。
凌晨7点,我们回到南宁市。在江南亭子玉萍的出租屋里(她的同住女友回梧州去了),玉萍要我发誓说永远爱她,此生不变。我庄重地对天盟了誓。她笑了,说:伟,有了你的承诺,我这一辈子都有依靠了,现在,我把自己最珍贵的献给你。
就在这间出租屋里,我懂得了男女之爱的最神秘的一页,直觉得魂销骨蚀。当天,我就帮她收拾了简单的行李,让她搬进我家。疼爱我的爸妈对一位陌生少女的进入先是惊愕,后来转为高兴,因为他们的儿子居然这么勇敢地将一个少女征服并将她带回了家。我妈尤其和玉萍“倾”得来。玉萍白天上班,晚上回来还帮我妈做饭洗衣,一家四口可说是其乐融融。去年7月,玉萍怀孕,吃药,流产,折腾了近两个月。待到恢复时,工作已丢了。她这时很懒惰,对出去工作没什么兴趣,爸妈和我只得由她去。不工作就不工作吧,但家务她也不愿意做,换下的衣服往卫生间一放四五天不肯洗,卧室里她的衣服袜子东丢一件西扔一件。又抽烟,烟头扔的到处都是,卧室里总弥漫着难闻的气味,我的不满情绪越来越不能控制。到9月的一天,我们终于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,我爸妈早看不惯她的懒惰和脏乱,在旁边说了她几句。哪知我上班后突然接到妈的紧急电话,说玉萍割腕自杀,让我赶紧到区医院急救室去。我赶到时,玉萍已躺在诊室床上,左手腕缠着纱布,妈守在她旁边。医生说:没事了,接回去吧。
回到家,玉萍哭得很伤心,说我对她一天天冷淡,她受不了,这辈子她生是王家人,死是王家鬼,就是将来我不要她,她也永远爱我。她的眼泪软化了我的反感,我们重归于好。
但遗憾的是,她的这一场自杀闹剧,把我爸吓得心脏病发作,住进了医院。在度过危险期后,爸对我说:伟儿,如果你娶这个姑娘为妻,老爸就命不长啰!爸的话使我深有感触,玉萍性格中那种可怕的决绝,让我不寒而栗,我对她的感情无论怎样也难以重新燃烧,我们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。10月份,我父母为玉萍交了3000元押金,在某公司为她谋到了一份文员的工作,不凑巧的是,她11月份又怀孕了,于是又做人流,再次将工作丢了。她平时花钱就大手大脚,即使闲在家,时装化妆品仍是样样不缺,我父母感到了这个未过门“儿媳”是个沉重的负担,言谈中颇有烦言。终于,2014年春节,玉萍回桂林老家时,我父母与她做了一次长谈,认为她与我目前还是分开为好。春节过后,我家掏钱为她在民主路租了一个单间配套。然后,又由我家掏钱为她交押金,让她进了一家超市做收银员。(这时我才知道她爸是个退休工人,绝不是什么大款。)
4月16日,是她生日,她call我,让我陪她。在临江街一家大排档,她猛灌啤酒,直喝的醉醺醺。我把她送回出租屋。凌晨两点,接到她女友打来的电话,说她割腕,流了很多血,我和爸妈打的火速赶去,见她躺在床上,左手腕扎着一条毛巾。见到我,她指着我骂:你想甩我?没门!告诉你,你要是不要我,我就死,让你一辈子良心受谴责!如果说,在此之前,我还没下最后的决心与她分手的话,这一次,我的心真是凉透了。她这样动不动拿自杀来威胁我要挟我,这就是她的“爱”?这种“爱”叫我如何受得了?后来,由她女友做中间人,我家一次性给了她5000作赔偿,我正式与她分了手。现在回忆起这段罗曼史,我感到后怕。